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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与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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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道:“怪不得,全背着背篓,”周围人去恼了,打断他:“废话?长本事找宗谱。”那人却无话。后有人道:“关键是脚印,然而踩乱了,还咋办?”一旁人更忧虑,提醒道:“天热了,雪要化,脚印都靠不住。”下来人才想:“我是想,外面都无消息,是否还未走,将要走,否则咋走?”周围人就指出:“本地已翻遍了,就差三丈以下。”于是均没主意。这时候,主事之人才道:“咱多管齐下,撒天罗地网。也别急,来回有路线,就会有脚印,和吃住,也处处有人,因此能打听,不怕其不露出蛛丝马迹。”这样讲,人们才稍心安,于是成等待。然而,还过了半年,依然无消息。因此,人都震怒,既骂吃智之人,无能;也打三个棒槌,咋就成了棒槌?三个棒槌可怜哀告:“打吧,杀吧,难活了,罪孽深了。”于是,有人劝他们:“死,于事无补,不如奋勇找,能将功补过。”因此,三个棒槌发毒誓:“此生不追回,死外面。”罢号哭,悲愤离去。三人一走,其余人也走,于是花了十年,二十年,四十年,踏遍了河流山川,南北大地,始终依旧无消息,杳无音讯呐。

    四十年之后,人们还集资,再派人,如何肯甘心?有人专门做统计,跋涉已过数十万里,访遍了名山大川,名村重镇,包括偏避的野村巷,还是不能找到?老天哪,你最令人气恼。气恼的还有棒槌,都消失了,但是人们恨他们,就诅咒他们。再四五年之后,最后之人回来了,却带回他们,然而已成骨灰,全死了。带他们的人讲:“已尽力了,始终在寻找。一人死江边,一人死田里,一人死于大街上。三人均联络,故都找到了,先找到街上的人。葬他的人道:也可怜,终究念念不忘,一直苦苦寻找,还都定期会面,会面天天哭,挨冻受饿还不算,是饿死了,更是难过死了。”三人的故事,让人凄凉,家乡人终于落泪了,于是反思:“谁不犯错?也还算傅家的人。”因此安葬。安葬完了,家乡人总结:“不怪了,也不找了,再要累多少人呀?”但是却痛哭流涕,想做最后的道别,于是骂自己:“没脸了,丢人哪,丢先人了,找不到先人,愧对先人。”之后强忍着,竭力想忘记,却又咋能忘记?只好提不起精神。终于,也忍不住了,就还大哭,能不哭嘛,辈分全乱了,后患无穷哪。宗谱在时,凡婚丧嫁娶,各家都会来帮衬,礼虽不重,却能添个气氛,因为好查,一查就知道,自己属哪一门,哪一脉,最近的本家是谁。然而宗谱丢失了,没办法查了,就全乱了。平常都少来往,记忆仅凭印象中,见面也不敢认,如今越不敢认,咋称呼嘛?万一弄笑话。于是,遇婚丧嫁娶,才都不去。他不去,却成指责,有人清楚,因此骂:“连最近的本家也不认?”于是疏远,周围人越疏远,疏远加剧了。

    疏远越加剧,人心越冷淡,以为世事看透了,连祭祖也难,为何呀?不愿揽摊派,还不知向何人摊派。相互都不认识,因此有人钻空子,想省钱,就否认成傅家的人。要么公开反对,声明了不给钱,还反讥:“宗谱都没了,何必走形式?”于是置气,他人也置气。因此导致,宗祠无法照料,大坟无人管理,齐荒废了。没几年,宗祠倒塌,大坟荒芜。再几年,宗祠消失,仅剩一个底座,但是大坟长高了,碧草升连天。还几年,连底座都不见了,空剩大坟,却是野树横生,被湮灭,成山的一部分。于是,人人悲痛,都想改变,但谁也不服谁,连找个辈分高的也难。因此,遭外人骂:“傅家完了,成一盘散沙。”于是反要来欺负。哪咋?不团结,没核心,也没凝聚力了。眼见成如此,傅家人齐叫屈,因此都让想办法,就走出来四位长者。他们宣告:“要修宗祠,不修不行啊,人笑话,还受欺负。”人人闻言都心酸,于是成一呼百应,并马上要捐钱。但是,还暂不收钱,可是却急于送钱。因此,长者们道:“哪咱先建,边建边集资,没钱的出力也行?”人都同意,于是动工了。毕竟为大家族,人很多,捐钱也奋勇,因此宗祠建成了。还在原址,仍对准傅家大坟,规模已,但是有了,依然为标志性建筑。傅家人大涨精神,于是豪迈,又团结了。外姓之人也赞叹:“这才对嘛,像大家族的样子。”可是,傅家人却担心:“哪万一,还破败呢?”因此再集资,置田买地,让其自给自足。也办妥,才放心了。

    然而,咋经营?长者们不管,怕担闲话。人们就恳求,长者们却道:“自己不放心自己。”有人才道:“雇请人?”只能同意,因此人们找人。几天后,找来一名乞丐,为孤儿,也是傅家的人。乞丐很聪明,满口应承,然而还要考验他。乞丐腿很勤,手不闲,嘴还很甜,男人们满意了;女人们越满意,有聚会的地方。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于是起热闹。乞丐也来帮热闹,最会找乐呵,就成老热闹了。老热闹,就老常来,女人们每每乐翻了。乐翻了就忘形,忘形了就幻想,幻想替乞丐讨媳妇,还真行动了。然而,男人们反对,女人们却高叫:“咋啦,不成傅家的人?”男人们只好退,惹不起。乞丐真还完婚了,依然住在祠堂里。男人们更反对,叱问:“不打扰先人的清净?”女人们越高叫:“先人不疼自家的子孙?”男人们还退让,还斗不过女人,女人就以为完成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一年后,乞丐诞生了,女人们高兴得张狂,扑紧前后找名字,取名叫傅茂财。

    但是,傅茂财出生,乞丐的心思也变了,尤其那妇人,最多心眼。她找男人密谋,要利用宗祠,想当真正的财主。因此,他们动手,先动账,将多的财富偷出来,然后放账,再置田买房,都在暗地里。五年后,四位长者过世了,却再无人监督他们。于是,二人越大胆,还要再大胆,甩监督,想逼退前来的女人。他们耍脸子,不认人,希望其不来。对待恩人也一样,使其知难而退。不多久,人真不来了,很没趣,但是无人惩罚他们。男人们反要笑,乐得见女人们扫兴,报应了。二人目的达到了,因此无管束。无管束,越猖狂,于是二人雇打手,名为祠里,实为帮凶。等再强大后,二人啥也不怕了,因此自定规则:第一,逢五女上香。即初五十五二十五,每家的女眷要来,为祖宗上香,以显示敬重。第二,每月男宾到。即一家之主的男人,抽空也要来,方配得起望族的身份。都是借口,实际想是收东西,还不能不来,有专门人催促;又不能空手,四次以后成警告。第三,一年举四祭。四祭随四季,每祭唱大戏,少则三天,多则七天,为彰显傅家的悠久。如此一来,就能大举地摊派,还光明正大了。起初,还有引导;后来,就成强制,看谁敢不服?逐个出打手,又管言论。于是,民怨沸腾了,因此找理论,二人只换打手。民还是不堪重负,于是联名上书,告到县衙。可是,县衙里只认钱哪,何认人?于是官司就败了。理由是,光大家族,也应当。人们只有忍气吞声,瞎胡等,盼将来。

    然而,没将来了,傅茂财长大了,读了书,更在衙门里办差。但是也得活人呀,因此还得上告,请求换人,宗祠是公共的。可是,县老爷咆哮公堂,叫道:“家族之事,理应由族长处理。家族文化,也应当共同弘扬,以利于万民教化。”这下完了,傅茂财反倒成了族长,还是县老爷亲自册封。于是,人们震怒,却敢怒而不敢言,县老爷不让人话,只想打板子。因此,官司还败了,真窝囊。更加窝囊,当人们回去以后,县老爷又将宗祠和田产全写在傅茂财名下,并加盖了大印,成公产私夺了。也因此,傅茂财一跃而成为千户村最大的财主。他成财主,专图享受,于是辞去衙门里的差事,安逸做财主。他一下子娶了四个老婆,养十几个丫鬟,丫鬟全是抵账来的,因此受其**。家中的长工,短工,也都不被当人看,动辄挨鞭子,还不给吃饭。于是,全家上下都怕他,他也俨然成了皇帝,这让他很满足。并且,左邻右舍也怕他,怕他胡算账,田就保不住,反来巴结他。因此,他成了恶人的代表。于是,傅家女人齐流泪,都后悔了,然而也晚了。因此,女人就背地里骂:“啥报应,咋不断子绝孙?”可是,骂归骂,人家依然在头,并活得很酣畅。乞丐也很酣畅,像个太上皇,这都是对儿时受冷落的报复。傅家人多数没活路了,不但失了地,也丢了房,于是就得搬走。可是,向哪儿搬呢?人们就眼望南山,伤心了,也出神了,因此相中虎头山。但是,却有危险,还没开发呢,依旧为原始而茂盛的林子。“哪也得去,能拥抱傅家大坟。”这些人鼓励自己,于是走进去,要做神圣的猎户。

    傅家大坟以南,即为虎头山,还往深,就成秦岭山腹地,腹地很深。在以前,虎头山不让人进去,怕惊扰傅家先人。但是,如今没办法了,只能自己人先进。傅茂财不管,还要看笑话。这些人真进来,却又犯难了。原本想:先打猎,换一些粮食;再挖药材,换一些铁器,如此就能度日了。哪想到,也太不容易。这里沟大林深,藤萝满布,怪树穿越,层层密布,很难见天日啊。尤其为蚊虫叮咬,毒蛇盘踞,怪兽猛禽,时时出没,何来安全?然而,也得留下来,山外难容身,要争一口气。但是,必须团结,一块儿狩猎,一块儿吃住,一块儿监守,轮流睡觉,才安全。不过,也得分开,怕收获少,就得都受饿了。于是捉獐子,抓野兔,逮黄羊,套野鹿,都是些温顺的动物。恶的动物却不敢,怕斗不过,反遭报复。猎物一经有,吃却难,天老下雨,火就总灭,一时还找不到,就要咥生肉。又得学自保,吃的总不够,因此跑远路,最怕迷失方向。万一孤身临险境,更怕夜晚,须远离山洞,爬树上睡觉,或是挂身半崖下,又得备绳索。即便如此,也不安全,崖下有蟒,树上有蛇,地上时刻跑豹子,跳野狼。就算熬到白天,还危险,最恨是野猪,最痛是黑熊,虽为蠢笨的家伙,却能勇敢往前冲,最危险。于是,有人熬不住了,依旧返平原,宁肯要饭。所以,凡留下来的,必是虎背熊腰,身体健硕,膂力过人,还敢于单对野兽。再要咋生活?因此挖陷阱,布栏杆,设装置,埋机关,又能忍饥挨饿。

    于是,山外的人,都很敬重他们,称为真英雄。但是,英雄总落难,难在娶媳妇,有人就终生未娶,或是共伺一妻,或者同养一代儿女。因此,男人之间,都以兄弟相称,还排顺序,一表亲切,二为团结,三也是心酸与无奈之举。于是,每个人都拼命地攒钱,最要攒福地,想图女人。其实,要图女人并不难,难的是难留下。因此,人们就咬牙叫骂:“都是被傅茂财给害的。”骂完了,罪还得受,猎户还得当,于是隐忍,盼望有家,哪怕招来草凤凰,也愿意她留下。因此,都过了好长时候,虎头山上依然人少,主要是家少。直到清朝中期以后,平原上忽然盛行一种法,叫死亡定数,山上的情况才改观了。

    啥是死亡定数?有人统计过,平原上的村子,每隔若干年,必然大量死人,或瘟疫,或战争,必定发生,年代间隔大致相同,故成一个定数。但各村不等,有三十年,有五十年,最长不过八十年,几乎人人等一回。死亡人数也不等,少则十数人,多则数十人,甚至大半个村子。因为不吉利,年轻人不爱信。但是有事实为证,集贤镇北部的万人坑,那是多少代,多少次,尸骨叠加而成,如山哪。于是,年轻人信了,但却因此害怕,于是询问:“咋会必发生?”但没人知道,因此惊慌,有人才上山,就上虎头山。

    但上山,也纠结,心里依旧恋平原,平原好生活。然而命要紧,只好找退路,就提前。有钱人先提前,于是先占,开辟庭院,然后派人去把守,自己依旧留平原。钱少的,也想占,也提前,却联合盖房,后雇请当地的人,帮忙看守,自己关键才上来,以规避风险。大多数的是穷人,因此建庙,或供养寺院,也能安全。最后是实在穷的人,都没办法,就热爱山上的人,主动客气,望到时候行个方便。但是,均麻烦,有人终于想通了,干脆搬上山,就不用管定数于何时发作。如此一来,虎头山的名气大了,因此需要一个村名。人们仔细斟酌,几经琢磨,揣摩完,最终还叫虎头山,于是成村名了。

    成村以后,还是人少,仅三十余家,又得分散二十余里。因此,傅家人很着急,作为最早的老户,他们有责任,扩大村子,再请人来。然而,也建树不大。一直等到傅八,他出现,经努力,人数才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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