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等价交换 星之祈愿

合谈这些，大家还是都散了吧！”泽尔里奇说道，声音中蕴含了魔力，以及他的威严，不止是对在场的人，也是对周围那些人。

    泽尔里奇发话，加上确实如他所说，今晚可不是为了圣杯起冲突的时机，没几分钟，所有人都散了个一干二净。

    兰斯有作为天之圣杯主人的特权，他也没想到真正许愿会是这个样子，目睹了远坂葵复活远坂时臣的整个过程，不禁暗骂：这个天之圣杯也太过招摇了！许个愿搞出那么多花样，罗列那么多，是在显摆吗？不过，对一个杯子生气也没用，此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下麻烦大了！

    远坂宅邸，再次坐到家中的沙发上，看到自己的遗像时，远坂时臣真正意识到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死而复生，对于旁人来说是一个奇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如同做梦一样，恍如隔世。

    “吾师，再次衷心感谢你，不然，远坂家难以凑出让我完整复活的代价。只是圣杯……”

    “间桐家传出来的消息，应该叫做天之圣杯。”泽尔里奇提醒道。

    “天之圣杯吗……”

    “老实说，我也差点忍不住天之圣杯的**……不知道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只是一个意外，只是，确实诞生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泽尔里奇长长呼出一口气，让自己松弛一点。

    两天前各方势力汇聚冬木市，圣杯战争中的那些阴谋诡计、英灵间的战斗之类的没人关心，他们真正关心的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很快，根据参与这次圣杯战争的当事人的诉说，加上一些侦测回溯魔术，事情的经过基本上搞清楚。

    爱因兹贝伦家自古流传的魔法，别名天之杯，它是“灵魂的物质化”，即是用来实现真正不老不死的魔法。这一点许多魔术师都知道，但是要完成天之杯的话，需要耗费太大的人力物力，爱因兹贝伦家估算之后，也要几百年才有一定的可能完成，所以才找到了间桐家（玛里奇家）、远坂家合力构建大圣杯，远坂一族提供地脉；爱因兹贝伦一族制作圣杯；间桐一族开发能够强制命令英灵的令咒系统，三家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所有魔术师的夙愿，到达“根源”。

    之后，圣杯战争开启，魔术师协会、圣堂教会都牵涉其中，但是，两百多年过去，许多人都忘却了圣杯最初构建的目的，只将它作为许愿的工具，而实际上历次圣杯战争也没真的实现多大的愿望，前三次都以失败告终。

    第四次，几乎没有人抱有太多的期待，这个时候天之圣杯诞生，绝对是一个意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形成，最初得到信息是天之圣杯可以将灵魂实体化，这一点继承了第三法的特质，并且应该继承了原本的圣杯可以许愿的特性，更具体的一无所知。

    不过，鉴于卫宫切嗣的供述，圣杯应该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受到污染，以至于会将实现愿望的方式偏向于恶的方向，卫宫切嗣提出根绝世界的一切罪恶，圣杯给出的方案是消灭人类，并且是唯一的选项。

    新生的天之圣杯似乎在形成过程中得到净化，其中的恶向世间散逸，冬木市在地震中死去的人，有近半是因为情绪失控，造成了一系列相互厮杀致死的惨烈事件，新生的天之圣杯会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知道，然后，在得知天之圣杯现在的主人允许远坂葵许愿之后，各个势力不约而同地，找到了正在四处筹集等价物的远坂葵。

    今晚的许愿仪式其实就是对天之圣杯的测试，几乎整个里世界的人目光都投向这里，可以说是万众瞩目。

    测试结果让各方都深感忧虑，不是天之圣杯有问题，而是天之圣杯太过完美，任何人看到那道罗列实现愿望的各种选项的光幕，都不会平静，真正的无所不能，只要你付得出代价。

    不少人暗地里都有些抱怨，早知道天之圣杯这么厉害，应该早早动手抢到手中。之前由于各方势力的制衡、妥协，对于天之圣杯特性的担忧，才有了类似于实况转播的许愿仪式，现在那么多人都知道了天之圣杯的功用，想要独吞天之圣杯，已经不太可能。

    “天之圣杯的能力，已经不仅仅限于第三魔法，以及简单的许愿功能，简直只能以神迹来形容！不对，这种能够封神的东西，已经超越了神迹！”泽尔里奇断言道，他此次担当中间人、公证人的角色，并且负责对天之圣杯进行一次合理的评估。

    “那吾师……我们有没有可能，将天之圣杯掌握在手中？”远坂时臣低声询问，亲身经历复活奇迹，他对于天之圣杯更加渴望。

    泽尔里奇面露一些忧虑，摇头道：“一般的状况，以我的这张老脸还可以压服各方，现在嘛，可就难喽……其实，我想无论是魔术师协会还是圣堂教会，谁也不愿意看到如今的局面，只是消息已经泄漏出去，想必其他一些老家伙也坐不住。虽然只是冰山一角，确实为我们打开了一个新的视野，可以说一夜之间，它将我们的世界推进到了另外一个时代，未来真的很难预料……”

    “那么会发展成一场争夺战吗？”

    “应该不会，别忘了，天之圣杯许愿是需要等价物的，一般的愿望还好，对于那些有着巨大野心的人来说，想要完成他们的愿望可没那么简单。”

    “那……”

    “只能先尽量维持现状，其他的等局势平稳一些再说。对了，天之圣杯的现任主人什么来历？”泽尔里奇转换了话题。

    “我也不是很清楚，最开始……”远坂时臣开始述说他知道的一切。

    正如泽尔里奇预料的那样，天之圣杯许愿仪式的详细情况，特别是那个许愿选项，以图像的形式飞传整个里世界，无数人都为之疯狂。

    魔术师协会与圣堂教会，展开紧急磋商，不是讨论天之圣杯的归属问题，首先要面对的是里世界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以免他们为了天之圣杯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魔术师协会派出数名顶级魔术师，圣堂教会除了第八秘迹会的人马，就连圣堂教会的最强战斗机关埋葬机关也派出人马，驻防冬木市，全神戒备，以防不测。

    不过，这个时候一个状况，让本来神经紧绷的魔术师协会与圣堂教会紧张感消散大半，那些严正以待的战斗人员，原本鼓足的干劲也都泄了气，所有人哭笑不得。

    那个住在间桐家的天之圣杯现任主人，贴出一张公告，想要向天之圣杯许愿的人，只要交纳让天之圣杯现任主人，光之妖精琪琪满意的物品，就可以用天之圣杯许愿。

    对于天之圣杯惹出的**烦，兰斯算是想明白了，既然他们想许愿，那就让他们许呗，只要拿得出足够代价，顺便也可以收点好处费，也少了许多麻烦。

    许愿地点依然在间桐家的庭院中，时间定在每天傍晚九点到十点，过时不候。

    公告贴出去当天的夜里，七点左右，一些率先得到消息的人已经等在间桐家门外，许多人都披着斗篷，遮住自己的形貌。当时针指向九点时，光之妖精琪琪准时出现，将天之圣杯摆到石台之上。

    “杂种们，都给本王让开！只有本王才有资格成为，第一个许愿的人！”

    许愿的人彼此都有些戒备，谁也没第一个上前，这时候英雄王吉尔美伽什坐着维摩那从天而降。

    吉尔美伽什跃下维摩那，站到天之圣杯之前，神情依然高傲无比。琪琪摊开小手索要许愿费用，按照兰斯先前的吩咐，她想要什么都可以。

    “小家伙，你想要什么？”吉尔美伽什阔气地道。

    “琪琪有点口渴。”琪琪的目光落在吉尔美伽什手中的酒杯上。

    “本王许愿就那么廉价吗！不要将我和那些贱民比较啊，全部给你！”吉尔美伽什对于琪琪索要物品的低廉相当不满，于是直接将一个金光闪闪的酒桶摆到琪琪面前，盛着据说是神喝的酒，获得了许愿的权力。

    “天之圣杯啊，成为本王的宝库中的宝物吧，只有本王才配得上你！”

    吉尔美伽什高呼他的第一个愿望，希望天之圣杯成为他的宝物，他的这个愿望也让后面的人面色一变。结果，吉尔美伽什得到一个让他错愕至极的答复，其他人也松了一口气，不禁暗笑，因为天之圣杯之上浮现一排字：卖艺不卖身。

    “果然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宝物，我越来越中意你了！”

    吉尔美伽什哈哈大笑道，掩饰了一些尴尬，再一次许愿，这一次没有将愿望大声说出来。观看的人并不知道他许了什么愿望，但是，看吉尔美伽什脸色微微发青，估计天之圣杯多半提出的等价交换物，即便是号称有世间一切宝物的吉尔美伽什，也难以支付。

    不过，如果许愿不成功岂不是太丢脸了？许多目光的注视下，吉尔美伽什再次陷入尴尬境地，仔细选择许愿方案，终于……许愿成功！吉尔美伽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手中拿着一部与他极为相配的，一部金光闪闪的手机，吉尔美伽什意洋洋地大笑着得离开，一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第二个许愿上前的人——saber，现在拥有肉身，也失去了作为servant的职阶，现在名为阿尔托莉雅，她给了琪琪一颗糖果，醉醺醺的琪琪欣然接受。

    依然是那个愿望，希望推倒不列颠的历史，拯救臣民。

    然后，天之圣杯给阿尔托莉雅列出许多平行世界、世界分支，问她想要改变哪一个，或者所有世界？改变方式更是五花八门，阿尔托莉雅都来不及看。

    只是看到最开始的问题，阿尔托莉雅就已经彻底傻眼，拯救一个世界已经够难了，竟然有这么多需要拯救的吗！阿尔托莉雅再次陷入更加艰难的抉择，拯救一个世界，还是拯救所有世界？

    其实，阿尔托莉雅真的想得太多，原因很简单，她太穷，现在她除了一把誓约胜利之剑，真心没拿得出手的东西，拥有**之后，基本生活还得靠爱丽斯菲尔才得以维持。

    然后，失落的阿尔托莉雅离开间桐家，消失在夜幕当中。

    不管怎么样，算是有了成功的榜样，其余人排队许愿，但是，付得出相应的代价的只有少数人，天之圣杯展示了什么叫做无所不能，一些奇奇怪怪的愿望，都以许愿者满意的方式完成。

    其实，能进入冬木市的这些人，已经经过初步的筛选，但为了以防万一，圣堂教会与魔术师协会，早就派出战斗人员在一旁监管，刚开始，一众人还还颇为紧张，如果有人许了一些极其邪恶的愿望的话，那世界可就遭殃了，看着一个个灰溜溜地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不禁都心生鄙夷，自不量力的家伙，一点身价都没有许什么愿啊！当然，他们也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自己去许愿，下场多半一样。

    之后几天，又有些人实现了一些愿望，多数人都因为付不出足够的等价物，不得不放弃，一个个来的时候都趾高气昂，走的时候如同一只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一群穷鬼，就没有能拿得出一点像样的东西的吗？！”

    兰斯看着那一个个败退的许愿者，心里也有点鄙视，兰斯现在倒希望有人许愿成功，因为他发现，那些成功的人付出的等价物的同时，竟然加快了世界解析的进度，只需要舒舒服服坐在家里，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将有用的解析素材送上门来，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难道一切都是系统有意为之？系统你真体贴！

    “琪琪，到点了，准备收工！”眼看快要到点，兰斯给琪琪传话。

    “好咧，兰斯帮我拿一下东西，今天琪琪又收到好多宝贝……咦！，又来一个客人！”

    “这就来。”兰斯一边回话，一边下楼，琪琪每天都收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虽然不珍贵，但是琪琪说是她辛苦劳动所得，都当成宝贝。

    来到庭院中，兰斯发现正在许愿的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大约七八岁，纯净可爱，面容找不出一点瑕疵，堪称完美，一身精致的古典长裙，给人清新自然之感，头上扎了一个大大的白色蝴蝶结，此刻，她正双手合十，双目微闭，非常虔诚的模样。

    “这个时间，谁家的家长还让这么一个小姑娘出门？许愿找妈妈爸爸的？什么都不带，许愿也没用的。”兰斯心里嘀咕着，耐心地在一边等着。

    “兰斯，你看，你看，她给我的，好漂亮的石头！”琪琪想兰斯炫耀她的最新收获，一颗极其漂亮的石头，应该是天然生成，兰斯看了都不由觉得喜欢，心想等下小姑娘许愿完毕，干脆做一回好人，送她回家。呃？哪里来的强光！

    忽然，兰斯眼前出现一团强光，不由向光源看去，发光的正是天之圣杯，此刻，杯中盛满了液体一般的光辉随时都会流溢出来一般，随后，杯中的光辉如同激光炮一般射出，直冲天际，云层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再看正在许愿的小姑娘，只见她的双眼留下两道黑色的泪水，表情如同做最可怕的噩梦，满是恐惧与悲伤。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救盖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