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尾行惯犯 阴差阳错

;   另外就是斩杀妖魔，只是多数已经被claymore斩杀，兰斯的机会并不多，第一次之后，又遇到两次。之后，兰斯不再出手，一来钱暂时够用，二来不想太过显眼。

    经过一段日子，兰斯学会一些简单的用语，时不时尾行那些被称作claymore的女子，好在，这些女的一般都不会太在意，完全当兰斯是路人。

    这天，兰斯又遇到一个claymore，照常尾行，兰斯已经不像开始那么偷偷摸摸，正大光明地跟在后面，反正这些女都冷冰冰的，一般不会有什么反应，而且也不会伤害一般人，难道把掌管情绪之类的脑组织剔除了？

    走着走着，兰斯有些胡思乱想，直到前方的claymore消失，才回过神。突然，一把剑横在脖子上。兰斯不是不能反应，或者反击，而是没感觉到杀意。

    “跟着我干什么？”那名claymore用清冷的声音问道。

    之前离得远还不怎么不觉得，走近了才发现，这女人比自己高了差不多十公分，好有压力！

    这名claymore还是相当漂亮的，一头淡金色的长卷发，贵族一般气质，面容姣好，皮肤白净细嫩，两道细眉微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只是眼神……深处有一股令人心底发凉的鬼气。

    “不要跟着我！”

    第一句兰斯听懂“干什么”这个词，正考虑该怎么说，长卷发丢下一句转身离开，后面没怎么听清，但也听出警告的意味。

    变脸变得好快，好臭屁的女人，跟不跟？这么就被吓住了，会不会太丢脸？一般情况claymore不会怎么在意有人尾行，这次对方反应有些异常，除非，其中有什么特殊缘由？看她走的方向，也不是什么镇子，而是山上。

    兰斯码定事有蹊跷，衡量一番，就算惹怒对方，应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决定悄悄跟上去看看，不过，他选择另外一条路径。

    一番攀爬，兰斯上到山顶，躲在几块岩石后面。

    叮叮叮叮——！

    远远就听到一连串几乎连成一片的金属交击声，越过石头缝隙，兰斯看到长卷发正与另外一名齐耳短发的claymore交战，长卷发占据了明显的优势。

    决斗？兰斯猜测。

    场中的变化很快打破了他的猜测，短发claymore散发异常庞大的气息，一下子变成一个巨大的怪物，兰斯也是吓了一跳，与之前遇到的妖魔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不对，一个次元的存在。

    早就猜测这个世界可能有更厉害的怪物，真正见到，还是吓了一跳。

    书记系统：……人工改造生命体变异体，具有相当解析价值，建议捕捉……，看到这段冒出来的新记录，兰斯直想把这个坑爹的系统砸个稀巴烂，捕捉？！开玩笑，现是该想万一出现什么状况，如何安全逃离的问题，这个世界的怪物貌似喜欢吃内脏。

    做着随时拔腿就跑的准备，兰斯再看向场中，那个短发claymore变作的怪物，造型完全不符合生物定律。整个应该有七八米高，身体上部如放大版的异形，两肩垂下一对十来米长的触手，其下一对几乎五六米的干树枝般的手臂，头部的位置，以及两腿关节上三个没有眼睛鼻子的脑袋，而是如同钳子似的大嘴，满嘴利齿，头胸部镶嵌了一个女性躯干，下面构造不是小腿什么的，两边各三只蟹钳一样的爪子支撑着躯体，尾部甩来甩去，忽长忽短。

    此时，怪物一番猛攻，终于抓住长卷发一只手臂，吊在半空，位于胸口的躯干，保持人脸形态的脑袋正说些什么。兰斯已经准备撤退，不过，发现长卷发面色从容，还带了些微笑，觉得应该有些看头，也没急着离开。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组织那些笨蛋没有选我，而是选你这种家伙做no.1？”

    “当然是因为我……拥有压倒性的强大实力啊！”

    “啊！？”

    “就你这种程度，还真敢说啊……要说比说大话，你的确是no.1！”

    “正因为你没法明白这点，所以你才是no.2啊！”

    长卷发说了一句什么，兰斯离得远也没听清楚，不过，怪物当即大怒，哇哇哇大叫，话说，刚才怪物说了很多废话的样子，废话多，可是作死的节奏，往往没好下场啊！

    “开什么玩笑，你这种家伙……你这种家伙，要是你这种家伙不存在的话，我就是……”

    兰斯已经不打算逃跑，完全安心看戏，怪物一堆废话，胡乱攻击，就在那一会儿，手臂都被扯下来，竟然没发觉。

    “觉醒之后，你就没有痛觉了吗？还是你的兴趣就是损坏自己的身体？这个我可不赞同哦……”

    “混……混蛋！你是怎么办到的……？”

    “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哟，只是左手像这样稍微扭了一下而已。”

    “扭……扭一下……”

    “好了，差不多该结束了，平常我不太这样做的，要是不偶尔用一下的话，连方法都要忘记了啊……”

    “等……稍等，什么……这庞大的妖气……”

    “还有一点得像你道谢，感谢你的觉醒，比起斩杀同伴，还是斩杀觉醒者比较轻松一点……”

    “你……这……怪物……”

    “要说怪物的话……彼此彼此！”

    秒杀，竟然是秒杀！兰斯只感觉一道气息一放一收，长卷发身子一闪，已经出现在怪物身后，而怪物则四分五裂，紫色洒了漫天，巨大的躯体坍塌成一个个尸块。

    长卷发瞥了一眼兰斯所在的位置，随后离去，兰斯赶紧缩回脑袋，直到长卷发走远，才从藏身处钻出来，到底哪边是怪物？！

    下次遇到这个女的，离远一点，至少在有足够的实力之前。

    兰斯刚才可是给吓得够呛，长呼出一口气，采集了尸体样本，赶紧下山。

    这个世界真的很危险，还是不要再乱跑，找个安全的地方先，大清早起来随便遇到一个都是这种怪物，那些claymore应该都能变身吧，以后也不要在尾行了，以免阴沟翻船。

    老天保佑，那该死的什么系统给力点！

    接下来的日子，兰斯老老实实，没有再去斩杀妖魔，而是打零工，干些力气活。一边旁敲侧击地学习本地语言，渐渐从镇民得知这个世界的一些情况，不过，他们也是所知甚少。

    只知道这个世界妖魔的存在，自古妖魔杀害人类，并吃掉他们的内脏。有一种职业专门消灭妖魔，就是claymore，大约也就是大剑的含义，因为她们背着大剑。

    至于世界多大，是圆的还是扁的，都有哪些国家啥的，问他们都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兰斯在说什么。

    如此，平静的日子过了小半年，直到有一天，兰斯感觉身体一阵疼痛，一看书记系统。

    ……妖魔，大剑变异体解析完毕，启动第一优先事项……物质转换模型构建，细胞重构完成，剔除**影响，寻找替代能源，第一匹配项目——内气，第二匹配项目——辐射能……匹配项目无冲突……构建能量运行通道，构建能源核心……神经系统调整，精神力连接，幽体灌注匹配，进行调整……灵魂模型重建……

    随着兰斯认知的变化，能看到的书记系统的内容也有所改变。

    书记系统的记录，对于兰斯绝对是一个好消息，获得这个世界的力量，至于属不属于人类，对于兰斯这种自我主义加生存第一主义者来看，完全无所谓。

    可是，这个要命的痛感是怎么回事？跑回租住处，书记系统那一大段记述他已经完全没法看，兰斯一头栽倒在地，疼痛已经让他神经自动麻痹，接着，有什么袭上脑际，眼前一黑，当即晕死过去。

    “感觉……好饿……啊！”

    兰斯恢复知觉的第一感觉就是饿，极度的饿，从未如此饥饿。

    …………

    某处不知名的山林中，兰斯跳跃弹跳行进，他一副旅人的打扮，背着包裹住的大剑，脑袋罩在斗篷中。

    那天醒来后，饥饿无比，找了一家店，整整一个上午暴饮暴食，之所以不吃了，还因为钱不够的原因。直让目睹的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怎么有这样能吃的人？

    兰斯不得不想办法多搞点钱，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的肚子，挨饿的感觉实在太难受。

    新获得力量是不错，但是，似乎比较复杂，一时间难以掌握，身体也不太适应，需要大量的时间来琢磨、练习。不过，一些基础的倒是掌握，比如妖气的感知，感知力本就是兰斯的强项，拥有妖气也明白大剑是怎么发现妖魔。

    现在兰斯也属于妖魔一流，再去做斩杀妖魔的事情，遇上大剑的话估计不好收场，所以他连大路都不走。暂时，他也不想暴露，万一被围杀就悲剧了。

    打听了一下，听说附近有个很凶残的盗贼团，兰斯去找他们借点钱花花。

    进入一处四面环山的镇子，兰斯只见到一地的死尸，有镇民的，另外一些都是男子，看穿着打扮和散落的武器，应该是强盗，被抢了生意？

    杀他们的人也厉害，看样子似乎是一剑秒杀，能做到这一点的应该只有大剑了，大剑不是不能杀人么？难道是有谁看到这些强盗的恶行，忍不住大开杀戒？

    兰斯也没再想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现在强盗死了，不过，没关系，兰斯还有一项特技，那就是——捡尸体。

    这一天，兰斯正在一个镇子中采购完所需的物资，刚出镇子没多远，一阵熟悉的叮叮脚步声，迎面走来一名大剑。

    “咦，长卷发……”

    兰斯发现正是那个极为厉害的长卷发大剑，躲无可躲，只能硬着头皮上，也不敢多看，尽量将妖气压制到最低水平，埋头前进，同时高度警惕。

    刺啦——铛！

    也就在错身而过的那一刹那，毫无征召的一剑砍来，没有一丝烟火气。兰斯的脖子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长卷发的剑虽然被他架住，没有受伤，但也被砍掉了帽子。

    “咦……是你？”长卷发神情有些疑惑，但手上一点没停，刷刷刷就是几剑。

    兰斯也不客气，当即回击，挡住几剑，瞅准一个空隙，脚下突然发力。

    迎风一斩，兰斯最快的一种剑技，杀伤力也相当巨大，以如今兰斯的力量速度，空气发出一阵响亮的爆鸣，一道月牙状的空气波纹清晰可见，逼得长卷发不得不后退。

    “迪妮莎！”

    这一声呼喊，兰斯注意到长卷发右侧不远站着一个女孩，十岁左右，一头粟色的长发，眼睛纯净清亮，关切地望着长卷发。听她呼喊，迪妮莎应该是长卷发的名字。

    兰斯一点不敢大意，他知道迪妮莎都还没解放妖气，解放妖气的她可是相当恐怖。就在此刻，兰斯感知到又有四道妖气靠近，应该是大剑。

    单一个迪妮莎估计就对付不了，再加上四个，兰斯立刻思索退路。

    迪妮莎不知为何有点迟疑，兰斯管他什么原因，身体一闪，抓住了那个女孩。

    “迪妮莎！”

    “克蕾雅！”

    迪妮莎发觉了兰斯的意图，但是还是晚了一步，两人的大剑一次交击，兰斯已经将名为克蕾雅捞在怀里，并借力退出一段距离，迪妮莎怕伤到克蕾雅，也不敢再攻击。

    “你……”

    迪妮莎的眼神变得超可怕，恶鬼大约就是那样……兰斯哪管她那么多，眼神还能杀人不成？也不听她说什么，抱了挡箭牌克蕾雅脚下灌注妖气，化作一道残影，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