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追杀大鲶鱼（一）

big新闻。这素材简直是亮瞎公众的钛合金狗眼，有这种精确制导弹药的笔杆子瞬间就打垮了权把子。在公众所见的历史幕后，一场索贿引发的血案，一场政客与土豪的较量；公众能看到的，一场以正义之名的揭露行动，一次参议院清理违规议员的表决……

    B85年到来之前，哈德森*诺依曼成为了前国家议会议员，连地方议会都把这位除名了。B85年1月份的联合早报等媒体依然多次刊文继续搞臭这位前议员“战斗英雄”，“对金钱的贪欲过于旺盛和仕途顺利带来的自大最终让哈德森*诺依曼这位假英雄露出了本来面目”。

    （二）战火风雨巨无霸

    回到当时的战场，12月13日下午的战斗，清江号船队正如同一条狡猾的巨型鲶鱼一般从第一次堵截中逃脱，吃掉了天真的渔夫顺便辅助制造了一位假面“英雄”，它还将继续制造英雄。黑暗中的船队高速行驶，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位于橄榄岛的拦截舰队司令部正在紧张的调兵遣将，参谋们一致认为这支船队绝对是非同一般，很可能载有重要货物，司令部命令各个分舰队全力拦截，使用一切方式截住这支船队，对这些敌船要打伤后再实施缴获，如遇抵抗必须坚决击沉。这意味着曾经的“投降者”再也无法使用诈降计策了，只能勇敢的战斗了。在随后的战斗里，这艘奇迹武装商船的船员们展现了不同凡响的战斗力。

    12月13日下午17时30分，清江号船队进入了一片阴雨区，谁都不曾想到，在这里也会爆发激烈战斗，一夜激战。

    12月13日夜20时10分，四艘赛琳娜级巡洋舰组成的X06巡洋舰中队（S089，S090，S091，S092），与该船队迎头遭遇。当时X06巡洋舰中队成横队阵形向南慢速行驶，计划天亮后在这一海域搜索清江号船队。潇潇夜雨后的海面上，一场意外相遇带来了一夜的生死搏杀。

    20时10分，居于X06舰队左侧位置S092号发现了迎面驶来的鱿鱼号，当时雨快停了，但风浪依然很大，双方意外相遇时的距离不足八百米。发现对方灯标绝非友军舰只标识，S092随即开火攻击，X06舰队其余舰只左满舵加入了对鱿鱼号的攻击。鱿鱼号也展开了还击，不过夜晚的风浪中，双方火炮这准头实在不咋地。

    20时15分，大家伙，实施了灯火管制的清江号加入了炮战，这时的X06舰队才发现还有这个庞然大物，继而确认这就是敌情通报里上级严令必须拦截的商船队。

    清江号船够大，这风浪里依然稳当，舰上火炮准头也好，刚刚加入战斗就打出多发近矢弹。船员们信心满满。

    X06舰队意识到这条横插进来的大鲶鱼才是终极大BOSS，必须优先解决这货，否则自己的小命都可能不保。舰队向鱿鱼号进行了一轮鱼雷齐射后，各舰开始围攻清江号。鱿鱼号夺路而逃，这条船那晚的运气超好，风浪等原因致使这些鱼雷没有任何一枚命中。只是这好运只有一个晚上，次日晨7时15分，脱队的鱿鱼号遭遇了联合帝国远征军X07巡洋舰中队，鱿鱼号调头逃跑，X07舰队一路狂追，双方激烈交火。12月14日晨8时45分，S096号赛琳娜巡洋发射的鱼雷命中了鱿鱼号，接着S095号又进行了补射。大量海水涌进鱿鱼号船舱，这艘没有水密隔舱的单仓式货轮很快就沉了。审问鱿鱼号船员得知，船队装运货物里有大批军火，以补充给殖民地舰队的弹药为主。上午8时许，这一情况上报至司令部后，诺曼罗德海军上将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击沉该船队所有船只……

    随后整整8个小时的雨夜炮击战斗中，清江号多次中弹，但无大碍，还掩护了在13日下午被击伤的马步鱼号。这条巨型商船船体够大，几发150mm炮弹似乎奈何不得它，而且没有被击中要害。另一个重要原因，这条船是按巡洋舰防护标准建造的战时可征用船舶，抗打击能力不亚于普通军舰，按一战时期的标准，这就是一艘超大型辅助巡洋舰。

    X06舰队那边的情况就不怎么好了，确切的说，很悲剧的。

    第一个倒霉蛋是S092舰，因中了多发近矢弹，船只严重漏水，退出战斗，落在交战队伍后方等待友军救援。船一点点的下沉着，这是X06巡洋舰中队运气最好的军舰。当14日下午，救援舰队赶到时，该舰已经严重倾斜几乎濒临沉没。救完人船就沉了，好在船员都活了下来。

    S090舰运气也不错，一发足够近的近矢弹把船身开了个大口子，海水哗哗的往里灌。情急之下，该舰封住漏水船舱并丢掉所有能丢的重物，可能不是水密舱，水依然在漏着。天还没亮船就沉了，极为有限的救生艇和漂浮物救下了不到一半的船员，他们是漂了两天后才获救的。

    S091舰和S089舰陪着清江鱼玩到了天亮，虽然中了近矢弹，又多次被20mm机枪命中，但还能以低航速继续作战。两舰的150mm主炮弹药已经没有了，鱼雷也早打光了，只有120mm火炮还在开火。可是那条“巨型清江鱼”依然火力旺盛，其实150炮的配用弹药半夜时分就打光了，它正在使用船舱里的货物。

    清晨时分的双方都能看得清对方，清江号绝得这两艘折腾了一夜的小小巡洋舰可能已经没了弹药，但他还要试探一下。清江号的150火炮开始集中火力轰击S091舰，可S091舰只能以侧舷120mm副炮火力还击。处于风浪之中，虽然已经是白天了，小船上120mm副炮的准头依然是不咋地。稳定如山的清江号火炮准头极高，几轮射击之后，S091舰就淹没在火焰之中。

    接下来必然是轮到S089舰了。清江号攻击S091时，这艘S089舰一直在发报，即使难逃一死，也要把情报发出去，告知友舰这条潜水艇鲶鱼的位置。可是S089舰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具体在什么位置，航海官还在计算。转眼间这机会就没了，清江号调转船身，犹如捕猎中的坦克鸭嘴鲶鱼一般向S089冲了过来，6时14分，成功实现对撞。S089舰被清江号装成两截，不到一分钟就沉了……

    至此，第二次拦截失败，拦截舰队全数损失。

    （三）第三次拦截

    B58年12月14日上午8时45分，联合帝国远征舰队司令部诺曼罗德海军上将电令所有勤务舰只对清江号船队展开搜索，不惜一切代价击沉清江号和该船队其他运输船只。可这“清江号”只是名义上的商船，其实应该算作大型运输炮舰，它的损管和防护毕竟是按照军舰标准设计并运行的。普通巡洋舰想按对付商船的套路击沉它，绝对没那么容易。

    12月14日上午11时20分，清江号再次拦截舰队遭遇。远征舰队第七快速炮舰大队的K19，K20两个快速炮舰中队追上了清江号船队，K21中队和另一大队的K22中队一小时左右就能赶来。一场恶战即将上眼。群狼来袭，清江号立即与马步鱼号近距离并排行驶，同步运动，互相掩护一侧船体，集中有限火力应对敌军攻击。

    第七快速炮舰大队信心满满，这次绝对可以击沉这一船队，先打沉被司令点名的清江号，收拾了这个大个子，另一艘就好办了。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条清江号实在太难对付了，根本就不能算作商船。

    11时40分，第七快速炮舰大队发起鱼雷攻击，K20中队从船队清江号一侧抵近，准备到达最佳射击距离后施放鱼雷；K19中队以主炮火力猛轰清江号，掩护友军接敌。

    清江号对这次攻击早已有有所防备，几乎所有的火箭和加特林机枪被推到了船舷向外一侧，另一侧有马步鱼号保护，适当防守留意即可。这条运输舰首先以猛烈的150舰炮欢迎了袭击者，150mm和120mm舰炮集火射击，先打最近的那艘，然后另一艘。

    K20中队接敌过程中遭遇了惨重损失。

    先是Z080艇被近矢弹击中减速，艇体前部又被直接命中一发120mm半穿甲爆破炮弹，主炮炮塔下方被打穿，炮弹打进火药库才爆炸，接着引发了前甲板下方火药库和炮弹库的爆炸，整个舰体前部瞬间全部炸没了……

    接着是Z079艇，两发120mm高爆炮弹分别命中侧后船体水线位置和中部船体甲板，该舰侧舷开了大洞，船体严重倾斜，几分钟后该艇消失在海面上……

    Z078艇冲到了鱼雷发射距离，射出了鱼雷，但被一发120mm高爆炮弹命中艇中部驾驶舱位置，在海面上燃烧者打转……

    Z077艇发射鱼雷并顺利脱离，似乎即将成为此次攻击中K20中队的唯一幸存者，但在回撤途中还是中了近矢弹，船体漏水减速，随后又被150火炮一炮入魂，完全丧失战斗力，无助的飘在海面上……

    K20中队发射的四条鱼雷正扇面展开夹住了清江号。这条船太大了，绝对躲不开，似乎已经是在劫难逃。但清江号的甲板上瞬间火光四起，海面上接连不断的剧烈爆炸，马恩罗科帝国海军的700mm火箭弹实在是威力了得，能打中清江号的那两枚鱼雷被引爆了。

    处理完鱼雷的威胁，清江鱼看着丧失抵抗力的Z078艇和Z077艇实在碍事，这两个倒霉蛋再次成为120mm速射炮的射击目标，一轮炮火之后，两艘小艇化作两条火船。

    接下来只有K19中队上了，清江号的火炮在解决了K20中队后，开始了跟K19中队的炮战。风浪之中的小炮艇主炮准头太差，也很难打沉这样大的船。无奈之中的K19中队只能把宝压在鱼雷攻击上，在炮战中寻找机会发射鱼雷，纠缠对方至友军赶来。双方你来我往的炮战进行了半个小时，K19中队各艇均直接或间接中弹丧失战斗力，四艘严重战伤小船在海面漂着或者说正在下沉，有的已经沉得差不多了。K19中队完了，不过还是有战果的，有一发鱼雷意外的击中了马步鱼号。

    12时20分，几乎沉了一半的Z73号还在沉着，这时海面上联合帝国海军唯一的参战舰只了。桅杆上的该艇艇长发现远处来了几艘船，艇长高呼“援军来了”，一时间这些幸存官兵们群情激奋。可是，话音刚落，“援军”却打出三连发红色烟雾信号弹，那绝不是联合帝国海军的联络信号……

    12时45分，来自玉兰港的四艘装甲巡洋舰和一艘战列舰接应上了清江号船队。正在追击的K21和K22中队遭遇了280mm火炮的轰击，只得转向，远远的看着清江号和严重受损的马步鱼号离开。

    当晚，马步鱼号混装船因进水过多无法继续航行被舰队击沉。

    古人形容军事行动，“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对清江号的截击进行了三次，人家援军也来了，都有正规军舰护航了，这种野狼和大象的游戏貌似该结束了吧。也许是该结束了。

    附录：相关参战舰只情况

    佐罗级快速炮舰：铁肋木壳船身，排水量450吨，舰身长37米，宽7.5米，舱深4.4米，吃水3.5米；800匹马力，航速约22.5节。装备1门150毫米炮（单座前主炮），2具400mm鱼雷发射管，57mm速射机关炮2门；乘员60人。该级舰共制造了480艘。（被远洋运输船拖行至战区参战，有21艘运输过程中因缆绳脱开顺海流飘走损失。）

    赛琳娜级巡洋舰：铁肋木壳船身，排水量1300吨，舰长86米，宽11米，舱深7.6米，吃水5.3米；1500匹马力，航速16节。装备2门150毫米炮（双联前主炮），4门120毫米炮（两侧布局），两具400mm鱼雷发射管；乘员160人。该级舰共制造了366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