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血海坚城（下）

站好，枪扔在一边。这次会面中两军官兵极富浪漫主义气息的骑士精神值得称赞。正如这位鲁姆盖鲁中将率领20余万塔斯曼帝国军固守的瓦汉姆城，富有古典主义贵族格调和骑士精神浪漫气息。

    瓦汉姆城是座拥有1500年以上历史的古老城市，曾经是已灭亡千年古老王国的都城。塔斯曼帝国灭亡时，重兵齐聚城下。大约是在600多年前，这里最后一位国王率领他的将军和骑士们高傲的走出城门，面对着强大的敌人，这些守卫者提出城外交战，只要保全城内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当时的塔斯曼帝国军更加慷慨，主帅命令敞开包围圈，请他们的敌人带着武器和财物离开，并许诺这位末代国王，塔斯曼帝国会好好统治这个王国的疆土，善待这里的人民。

    当天中午起，瓦汉姆城门大开，城内的平民百姓蜂拥而出，这是战前的清场，两军可以大展拳脚了。

    我军通过询问城中百姓大致了解了这座城的结构。这座古老的都城曾拥有三道城墙，皇城，内城，外城。

    皇城在整个城市的最北端，北边是宽达二百米的护城河，河北边就是内城城墙，护城河绕城一周，宽度200至20米不等。城南建有大桥是皇城与外界的唯一通路。这是一座极为坚固的军事堡垒化城堡，至今仍作为军事堡垒使用。内部建有多个兵营和大型仓库。近乎正十六边形的多面棱角堡垒结构，直径约1.2公里，纯砖石结构，墙高10米，底座厚约8米-12，顶部宽约7米-11米，堡垒内部高台上还建有作为皇宫的小城堡。皇城城外是纵深300米左右的开阔地，以防止敌军偷袭。

    内城为最主要防御工事，全城周长20公里，共开10道城门，修建有10座防御工事城楼和4座防御工事角楼。内城城墙高10米，上宽6到10米，底宽13米，墙芯是夯土砂石碎石构成的原始混凝土，墙体外两侧外包砖石，砖石层厚达1.5米，顶部为砖石层，城墙每隔一百五十米还有建有一个向外的突出部，用与弓弩手侧向射击以夹击攻城部队。内城内是若干规整的街区，所有街边建筑都在三层以下，高度不超过10米；街区内的建筑没有超过两层的。这些平民建筑大多为砖木结构，主要街道上的公共建筑商业建筑和部分有钱人的大宅则是坚固的砖石结构。

    外墙为内墙放射外延2公里到3公里不等，是一段高约2.5米的石头砖头堆砌城墙，向外一侧砌有护胸墙，用以保护城外驻军免遭敌军骑兵突袭。当时外墙因历史上多次整修内墙被拆毁殆尽，仅有少数地段较完整的保留下来。

    进入热兵器时代，城墙进行过多次改造。上次防御战中，鲁姆盖鲁在内城城墙上增修环绕全城的碉堡和防御工事，将部分地段的城墙上筑起碉堡，增加城垛上火炮掩体和机枪掩体。角楼和城门城楼位置是防御最严密的地段，城门工事支撑点从城外前沿到城楼，由内而外，由上到下，共有六层火力带；角楼位置以角楼为基础改建了砖砌环型防御工事是一个上中下三层的大型机枪碉堡。

    在冷兵器时代，城墙是保卫城市的坚实壁垒。在热兵器时代，面对近现代化部队的进攻，古老的城墙能否发挥作用捏？答案是几乎不能。你要反驳了，别的不说，但说这华北的古城，那个没起过作用？？涿州保卫战以及“二虎守长安”经典的城市保卫战，傅作义，杨虎城，四面楚歌孤军坚守数月之久，不就是依仗古城！！可他们两位对付的是真正的现代军队吗？？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这两场准现代化战争中，有木有拿得出手的倚靠城墙护城防御得手的战役呢？？木有！！！真实战史摆在那里。南京守住了吗？？！！济南守住了吗！！？？锦州守住了吗？？！！只要攻击部队想要拿下的城池，守军绝对是守不住的。

    B96年8月19日凌晨三时，联合帝国军攻城部队动用了1300余门各类口径火炮进行火力准备后，对瓦汉姆城发起了总攻。

    只见一颗颗红色信号弹撕裂拂晓前的夜空，1300余门大炮齐声怒吼，向塔斯曼帝国军心中坚不可摧的古老城墙猛烈轰击。整整四个小时的集中炮击之后，这些号称固若金汤的文物旧城墙一段段的轰然垮塌，被炸出几十个突破口。

    19日7时左右，我军炮火部分适度向城内延伸，部分对城外前沿工事展开急袭，攻城部队随即发起了冲锋，几万名步兵从这几十个口子冲了进去。南侧城墙城门位置早已炸的稀烂，三个城门支撑点被我军全部一举突破，几乎毫无障碍；其余突破口也是顺利达成突防。

    联合帝国军战术手册上说，城墙是采用传统防御模式古董战术思想防御者们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城墙失守，这些守军斗志与士气也会随之崩溃。可鲁姆盖鲁将军和他的部下并不是这样的古董，城墙失守，意料之中。

    战史一再证明，面对拥有大量重炮的敌军，依靠城墙工事是根本守不住城的。那时的鲁姆盖鲁中将应该十分清楚这点，虽然为了稳定军心，在部下面前，他一再强调这座城市城墙的坚固，绝对能守的住。可稍有军事常识的人就明白，在联合帝国军海量的重炮面前，这古老城墙可真是犹如一层窗户纸一般的脆弱。他和他的部下在布防上早就有所准备。他的布防重点是城市内的各个坚固建筑物，主要兵力并没有投放到城墙上，而是以若干街垒围绕重点目标构筑多道独立环形工事，并以一道道的街垒和街角碉堡抗击联合帝国军的进攻。防御部队的每个连，每个排，甚至每个班都有自己的防御区域和预备防御区域；还有大量的机动防御部队使用自动武器和手榴弹在小巷里穿梭，从侧翼，从背后，出其不意的攻击突入的联合帝国军部队。鲁姆盖鲁中将那时那地的战斗目的很明确，拖住联合帝国军，消耗联合帝国军，为友军布防赢得时间，为友军的防御作战减轻压力。

    城里真实上演的绝不是联合帝国军原以为的守军溃散分批次投降，而是成建制有组织，有战术系统性的抵抗。8月19日上午，联合帝国军付出了上万人的伤亡，只前进了几百米，损失很大战果却微乎其微。街角暗堡的机枪大量杀伤了攻击部队，那些神出鬼没的机动防御部队给攻击部队造成大量的成建制伤亡。“这样打太吃亏了。”

    当天中午，联合帝国军改变战术，实施平推战线扫荡战法，并投入了坦克部队。攻击部队使用炮火开路，摧毁敌军街垒，街道上，坦克引导步兵冲击；小巷里，装备自动武器的强击步兵突击队逐屋清扫敌军；后方步兵部队跟进，占领一块，巩固一块。重炮火力不断轰击敌军控制区，给敌军增加伤亡，瓦解敌军士气，打乱敌军的部署。这一系列战术极为有效的打击了守军。

    守方对攻方的大炮无可奈何，对坦克也缺乏有效战术，只有且战且退，大量人员被歼灭。当天下午，临近黄昏，守军被迫集中兵力，实施要点防御。攻方顺势采取了包围战术，经激烈夜战，攻方实现了对守军各重点防御区的包围，换句话说，该城守军已被分割包围。

    8月20日晨，进行了一夜的激战还在继续。整整一个上午，白热化状态的激战都在持续。攻方采用步兵坦克协同突击战术，强击步兵集群战术，炮兵火力覆盖战术，一再给守方造成不对称伤亡。守方红了眼，不少官兵发起人弹攻击，有的还预埋爆炸物大量杀伤攻方部队。守方寄予厚望的机动伏击战术也发挥了一定的效果。但在攻方不急代价的猛烈进攻下，守方的各个防御地带已经被严重压缩了，不少仅仅剩下核心据点，有的甚至完全失守。

    8月20日中午，攻方已经突击至城防司令部附近。这是一座三层高的回字型大楼，也是兵营，总占地面积约60000平方米，中间是个操场。大楼采用钢筋混凝土结构，被设计作为一个大型城防堡垒，楼顶建有十几座机枪碉堡，角楼还有炮雕。大楼四周都是100米左右的开阔地。对于仅能实施爆破作业的游击队型部队这是个够坚固的堡垒，几乎无法攻取。但对于装备了大量重炮的现代化军队来说，拿下这个兵营兼司令部只是时间和决心的问题。

    城外的重型火炮打了几发试射彩色烟雾弹后，几百门大炮很快就算出了射击诸元。一场痛快淋漓的炮击将这一据点几乎变为废墟。75mm步兵炮直瞄射击，轰掉了残存火力点，步兵冲锋枪手在坦克的掩护下冲进废墟，对废墟内守军实施了彻底清剿。我军这次战斗中还使用了火焰喷射器，对于清理地下室中隐藏的敌军，这一武器配合手榴弹使用效果非常好。另外，我军还是用了窒息杀伤远离的干冰（二氧化碳）弹，用于消灭坚固堡垒中的敌军。次日，我军打扫战场，从地下室中拖出多具敌军将官死尸，其中就有窒息死亡的鲁姆盖鲁中将。城内小机场一直有一架为他战备的飞机，可这位将军选择了为他的帝国战斗到最后一刻。

    城内守军残余大部都聚集到了皇城内，还封死了城门。这股敌军大约有36000人，城内建有弹药库和物资库，弹药充足，军用物资储备丰富，有水井有粮食，守军还有大量的火炮。其他据点被肃清后，这里的敌军开始以不间断炮兵火力四处乱射，给我均造成了一定的伤亡。这股敌军看似抱团取暖握紧拳头聚集力量的智慧行为很快就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对炮兵来说这个目标足够大，没有理由会打偏，任何炮兵都能把炮弹准确的射进去。下午15时，我军对这一目标使用了光气弹。当天下午，我军炮兵打光了所有带来的毒气弹，下午16时10分，1000余名带着防毒面具的步兵捡死尸突击队炸开城门冲了进去，城内场景颇具喜感，遍地死人和半死不活的。突击队一边散开前进，一边对这些死人和要死的人逐个补枪枪毙。这一行从期间，突击队多次跟带着防毒面具的残存敌军发生激烈交火，将对方消灭。8月20日日落前，皇城清缴完毕。毒气弹就是这样利索，高效率，低成本，节能低碳超给力。

    后来发现这里的36000名敌军大多数都是被裹挟的壮丁兵和新兵，只有不到6000名塔斯曼帝国军死硬好战分子，从这支敌军指挥官的遗留的作战地图判断他打算带着这帮菜鸟队伍突围，向西找主力去。如果他们有机会实施这一作战行动，结果很可能是一路死尸，不过这将给我均造成五位数左右的伤亡。

    8月20日夜19时20分，瓦汉姆内城东北角城楼——最后一处仍在抵抗的塔斯曼帝国军据点被我军集中炮火摧毁，至此城内守军的成建制抵抗已不复存在。

    19日下午起，我军调集炮火猛烈攻击位于城西面小山上的城外被围敌军据点，随即步兵发起冲击，经十几个小时激烈战斗，20日中午12时25分，此处敌军被我军全部歼灭。

    B96年8月20日，第二次瓦汉姆战役胜利结束。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军参战部队肃清残敌，打扫战场。

    第二次瓦汉姆战役的战术意义，战略意义和历史地位

    与此战的的巨大伤亡相比，它的意义更为巨大。战术上，我军歼灭了瓦汉姆守军近22万人中的大部分，只有少量敌守军在其他敌军部队策应下突围。敌军损失在20万以上。

    战略上，我军夺占西亚森斯坦要地瓦汉姆城，打通了进攻萨姆拉尔的通道。

    这是我军第一次直接大规模介入塔斯曼帝国内战，给了塔斯曼帝国军致命一击。

    以上是给孩子们看的历史教科书写法。军队内部文件上是这样写的：

    战术层面：

    第二次瓦汉姆战役，亚森斯坦独立战争的关键性战役，我军蒙受了极为巨大的损失却没有取得相应的战果。塔斯曼帝国军利用我军陷于瓦汉姆攻坚战的时机在克拉格河沿线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壁垒，我军丧失了一战灭亡该国军队主力的机会。这一战役还造成我军官兵几乎无法统计的重大伤亡，海量弹药物资损耗和人员损失令我军短时间内无法有效实施对帝国军克拉格河防线的进攻。

    战略层面：

    损失情况上报议会，多数议员认为：付出如此代价为亚森斯坦这样的盟国火中取粟开疆拓土完全不值，塔斯曼帝国实际已经无法在对联合帝国构成威胁，完全可以以更廉价的方式消灭这一传统敌国。议会最终决定继续采用代理人战争模式与塔斯曼帝国作战。

    惨重的人员伤亡和巨大的物资损耗使得原计划的风暴战役行动第二阶段作战最终半途而废。B58年8月23日，风暴战役终止，我军参战部队开始回撤。但人算不如天算，最后的结局还是我国使用种种手段打击和削弱了塔斯曼帝国，而不久之后塔斯曼帝国军则来了一次内讧，这个野蛮人的帝国最终以自爆模式解决了自己。

    罗密欧*埃米利乌斯*凯撒：“塔斯曼帝国是个野蛮人的国度，这一帝国的科技实力很弱，他从来都不重视教育和科学，他造不出好的武器，他军队的装备只会日益落后。他的军队里稍有些技术含量的装备就是从别国高价买来的，凭借聚敛的财富，他可以不计价格的购买大量先进武器，但他永远不可能真正掌握领先的军事科技。他可以买来暂时的世界军事强国前列排名，但总有一天会落后……这一帝国的财富完全是来自于对属地和被征服地区人民的掠夺，这是有极限的。工业革命释放的科技曙光已开始普照人类，文明必将迎来解放。在不久的将来，这一帝国和帝国赖以存在的军队都会被历史的进步淘汰掉。”

    后来历史的走势正如这位联合帝国皇帝预言。

    塔斯曼帝国，曾经的世界三大强国，在灭亡前几年还在世界强国排行榜中位列第六位；B世纪军备竞赛中，国际军火市场黄金级买家，各军火销售国家眼里的VIP客户。可惜的是大金主再也不在了。现如今，这个强大的古老帝国已经消失百余年了。它几百年的强国历史早已是烟消云散，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即使在帝国昔日的疆域内，也几乎没人记得这个蛮族国家，野蛮人也许会征服文明，但那只是一阵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