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小疯子

    ……

    嚯——

    好似溺水之后重新醒来，又好似憋气很久浮出水面。

    总之，叶开突然睁开了眼睛，巨鲸吸水般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重锤一样有力的心跳，从地上坐了起来。

    饿！非常饿！

    灵魂被禁锢在那个无天无地的世界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叶开的腹中空空如也，现在哪怕是一头牛他都觉得自己能吃下。

    但是。

    叶开握了握拳头，胳膊中，是一股爆炸性的力量流淌着，虽然很饿，但是腹中，一丝温和的能量在不断游走着，抵消着潮水一般袭来的饥饿感。

    叶开知道，这是黄色能量在自我消耗，黄色能量占据了身体，改造了自己，让自己涅槃重生。虽然很强大，但是目前为止数量还是很有限。

    在叶开醒过来之前，他观察了一下，体内的黄色能量，最多才是原先白色能量的百分之一不到。大多数的黄色能量，为了重新构筑身体而消耗掉了。

    舌头****，先前被崩断的牙齿已经重新长了出来，整齐坚硬。低头，他才发现自己手上、身上长着密密麻麻的脓包，但那些脓包已经干瘪下去，老皮皴裂，白色的絮状物流出。

    叶开并未嫌弃他们恶心，他们曾守护了自己十七年，是功臣。

    “辛苦了！”

    叶开撕下身上的皮，老皮之下，新生的皮肤还有些粉嫩，不过彰显着勃勃生机。

    17号监牢里的刑犯，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一个昏迷了五天五夜，快要死了的小疯子，重新复活了。而且在撕扯身上的皮囊，他脱得精光，从头到脚的皮被他挨个撕掉，声音渗人，一处也没放过。

    叶开走到洗漱池的镜子前，扯掉最后一块头皮，看着镜子中焕然一新的自己，长吁一口气。

    “这就是新的命运吗？”

    镜中的自己，光头，头上有青色的发茬，一身健康的皮肤，身高似乎涨了几厘米，浑身的肌肉并不明显，但是隐隐比之前的自己粗了一圈。

    到底是我选择了命运，还是命运选择了我？

    叶开没有再思考，哲学不是他的强项，当初发疯是对自己的弱小和无力的控诉，现在不会了，生命终究是美好的，活着的意义就是活着，小人物的死在某些方面，其实是没有意义的。

    感受着身体内的澎湃的力量，叶开深吸一口气。

    “这感觉，真他妈爽！！”

    咕哝咕哝咕哝——

    叶开开始大口地喝水，任凭水打在脸上，嗓子早就冒烟了，两股能量在体内打的尸横遍野，焦土千里，急需要一场大雨来润泽这座全新的城池。

    身后，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小疯子！谁规定你可以喝水了？！”

    “小疯子？是在叫我吗？”

    叶开停下，含着一口水，疑惑回头，发现说话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矮子。那矮子满脸横肉，浑身肌肉虬结，正在怒视着自己。

    野猪，17号监牢新任的老大，肉体强度六级，除过独眼龙和老疯子外，在17号监牢里属他最强！麻三其实与他不相上下，但是有些油滑，缺少当老大的那股大气。

    野猪打量着叶开，目光岂止是不善？

    每个监牢中，都有每天固定的供应水量，这是刑犯们众所周知的事情，A区是浮体建筑，而且总面积巨大，资源再怎么倾斜也不可能倾斜到仲裁所大牢里。

    所以牢房老大之争，有时候更是分配资源之争，享受食物，享受水源，才是老大该享有的特权，要不然，干嘛争这个老大？

    叶开漱了漱口，将水吐出：“你是谁？”叶开眼底，一股黄色的光芒一闪而逝，他眯起眼睛，看到对面那个粗黑狰狞的矮子身上散发着白光。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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