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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所谓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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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修回到后院,想到沈慕当时面上沉默的神情,目光沉了下来。

    聂姿姿迎了出来,“丞相——”

    她端了当季的果盘来,上面的红樱桃晶莹剔透,卖相十足的好。

    聂姿姿看了看殷修的面色,笑:“谁惹了丞相生气不成?怎么浑身都散着冷气?”

    她笑容明朗,用小签戳了一只樱桃递到殷修嘴边,笑,“相爷不要同那些没眼力价的下人计较,相爷若是要成大事,民心民意,总归还是要理会一下的。”

    殷修看着她的笑容,将沈慕说的那些话先否定了。就聂姿姿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能做出什么事来?何况真是个有能耐的,心气想必也高,那又凭什么让她就这样屈居人下?

    恐怕还是如聂姿姿所说的那样,其实沈慕早就有了异心。只是因为他们曾经那么多年一起打拼来的交情,沈慕还没有公然地出现叛变之举而已。

    聂姿姿看了他阴晴不定的神情,不再开口,心里却想着今日殷修见了沈慕,恐怕心里已经在怀疑他了。那之前吹得耳旁风,恐怕也已经有了效果。

    她知道这样的事急不得,于是她便安静下来,只是支着手坐在殷修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等殷修终于在心里将沈慕的言行举止都一一分析了一次,抬起头来,正看见聂姿姿一瞬不瞬的模样。

    殷修忍不住笑了一下。

    “怎么还在这儿?”

    聂姿姿如梦方醒,眼睛瞪大了一下,掩嘴躲开了殷修的注视,“相爷在这里,姿姿自然要在这里陪着。”说着又戳了一只樱桃过去。

    殷修这次很给面子地吃了下去,揽着聂姿姿的腰身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凑过去,在她的锁骨处亲了亲,“你今日在家做了什么?”

    聂姿姿道:“看了几首诗,自觉写的很好。不过姿姿究竟看不懂,看了没一会儿,就放下了。”

    “呵。”殷修轻笑了一下。

    聂姿姿并不会文,所以沈慕说的聂姿姿不可靠可能是别人派来的话,又少了一点可信度。

    不过他并没有将这些情绪表露出来,只是笑着搂紧了聂姿姿的腰,“什么书?”

    聂姿姿要起身去拿书本来,殷修却不放手,凑了过去咬住她的锁骨,舔了一下。聂姿姿向后缩了一下,笑嗔着喊:“相爷!”

    殷修笑着放开了她,聂姿姿果然拿了书过来,翻到封面一看。

    《庭中记》。

    殷修虽不通儒门学问,但对于众人口耳相传的作品却也是知道的。比如说他就知道这是苏占弱冠时候写的册子。

    说起苏占,殷修倒是想起来他已经在翰林院待了一段时日了,先前沈慕还说起来苏占来了,他应该给杏坛一个面子,去见一下,不过殷修没有去就是了。

    现在想起来,当时青州递了苏占将会出山的消息,沈慕拿到折子之后一直力劝让苏占来京,是不是先前就在策划着什么?然后又想起来黎乔跟苏占幼年一同长大,感情非比寻常,沈慕现在心是向着那边的,还真是说不清楚。

    他抿了抿唇,笑着放开了聂姿姿。

    “爷想起来爷还有些事,便先走了,你可要乖乖的。”

    聂姿姿嘟了嘟嘴,殷修笑着凑过去,吻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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