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劫富济贫

    黄昏时分。

    白衣来到古桥边时，驴蛋蛋、芳正在河边玩耍。

    “大哥哥，你和芳捉迷藏，人家好开心，要送你一份礼物！”芳拉着白衣跳上木船，笑嘻嘻地亲了下他的脸颊。

    白衣摸了摸芳的脑袋，拿起船桨来帮驴蛋蛋划船，夕阳的余晖撒在鳜鱼河上，波光粼粼，弥漫着水乡韵味。

    船桨划出一道道水纹，木船轻快的穿过几个桥洞，来到家砖瓦屋前。

    芳在妈妈闺房的梳妆盒中拿出一个紫色的瓷瓶，倒出一粒朱红色的糖果来。

    驴蛋蛋吸了吸鼻涕，笑道：“大哥，你别瞧它，这东西可好吃了。”

    “呸，去年我七岁生日，你买冰糖葫芦给我吃，却拿捡来的糖果搪塞我，真是讨厌死了。”

    芳完，泪眼朦胧瞧向白衣，柔声道：“大哥哥，人家将糖果送给你，你想起芳时就吃掉糖果好不好！就好像吃着芳一样。”

    白衣被她的话逗得哭笑不得，将糖果贴身放好，取出五两银子交给驴蛋蛋和芳，笑道：“哥哥一定会吃的。”

    “我的妈妈咪，是银子。”

    驴蛋蛋眼睛如同夜猫般发出奇异的光芒，拿着银子放到嘴边使劲咬了咬，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夜深人静，白衣用一块黑布蒙住脸跳进李秀才的院子中。院中几只大狗早拉虚脱，趴在地上动都不动。

    白衣穿过庭院来到那间正房中，用手指沾着口水，在窗户纸上捅个洞。

    房中有张八仙桌，有几件精美瓷器，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还有一副绣着春景的木屏风，一张精致的黄木床。

    八仙凳上坐着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穿着很是讲究，手中拿着一根铁烟杆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黄木床沿坐着年轻女人，穿着肚兜，浑身细腻的白肉，长相极为标志，嘴角有颗痔。

    “爷，您真是老了！”女子一边嘀咕，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

    “奶奶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水井中投巴豆，等爷揪出他来，定要剥了他的皮。”李秀才老脸铁青，骂道。

    李秀才新纳了个六太太，花重金买来丹药，本想来个鱼水欢乐，谁料到拉肚子，丹药相冲竟泻到了床上。

    “哎呀嘛，你起来干啥！”李秀才的烟杆在桌角磕了磕，问道。

    “爷您弄的您收拾，红儿要上茅坑。”红儿刻薄地笑了声。

    红儿推开房门，凉风嗖嗖袭来，只听‘噗’地一声，红儿双腿猛地并拢，捂住肚儿朝茅坑跑去。

    白衣趁此猛地窜到房中，将门栓住，手中寒光一闪，一把菜刀已经架在李秀才脖子上，他凶狠狠地道：“别做声，不然老子剁了你。”

    “老子是二龙山江湖人称‘万里行侠、义气震四海、一刀翻五湖’的赵天虎，听你子很有钱，是也不是的？”白衣晃着菜刀，刀身在李秀才的老脸上拍打着。

    李秀才吓得双腿哆嗦，结巴地回道：“大……大侠，你，你别杀我，我，我有钱，我给你钱。”

    “老子听你在鱼米乡作威作福，横行乡里，欺压良民，霸占他宅，你该不该杀？”

    白衣猛地将李秀才的脑袋按到桌上，菜刀举起作势便要砍。

    “老子的刀今个没磨，待会将你脑袋砍到一半，卡着了……”

    “大，大大爷，有，有……话好，我给你钱，给你五十两银子，求你、求你别杀我。”李秀才满头冷汗，哭喊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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