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三十一节、锁子婚配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泻彩云,嫩得要出水。因此锁子暗中赞叹,先满意了,感觉对方也满意了,用笑回答他,都谢大姨。于是人就都笑了,却是不知咋说话,还是大姨先问:“他爸呀,咋样呢?这些年。”傅全娃就道:“灾难已过了,还多亏锁子。”大姨就好奇,她问:“噢,我的娃?你说说。”傅全娃道:“先救我,再保种子发种子,那件也是不易呀,正灾难的时候。”因此哭了,再哭哥嫂都不在了。于是,人人都哭,重入灾难,翠芬哭妹妹,也只能见儿。黄立道:“实际上,父子都是了不起,都救难。儿子是,先公布治病的方子,再帮人转移,躲下雨天。父亲是,能帮人借粮,寻找工具,再团结大家。主要为借粮,这年月谁能借呀?不德高望重,谁敢借呀?全靠他了。”菜花道:“是啊,要不咋能度得快?再扩大村子,也靠他。”霎时人敬仰,美慕他。翠芬道:“能干的父子,多好的一家人,娃更是孝子。”说着看娇娇,娇娇脸红了,连锁子都不好意思。

    张鳞波就道:“都是能人,咱们不如他,才难借种子,因此灾难度得慢。”菜花道:“你们能人是翠芬,不是办学了?她倡导的。”喇叭道:“现在,姐姐又放脚,可忙啦,全凭她组织。”翠芬道:“咋能说到我?那是李文青,感谢他,才来白妙。”忽然说到李文青,于是联系葛先生,黄立就问:“难不成,我哥他书教不成了?”菜花趁机道:“对呀,白妙来了,怕夺饭碗?”翠芬道:“已经没饭碗了,我也不在乎,为了女娃能放脚。”说着人又来了,翠芬道:“你来干啥呀?”那人笑道:“我来看我娃。”锁子就明白,是姨夫到了,于是叫姨夫。韦玉奇笑道:“真聪明,我的娃。”喇叭也笑道:“你来了,热闹了。”因此要念经,就求姐姐。翠芬道:“也行,图兴致,好尽兴。”她想安慰傅全娃,见情绪很低。于是,喇叭问:“那么,念啥经呀?”翠芬道:“念正经,然后热闹。”因此取木鱼,铃铛,韦玉奇吹笛,张鳞波帮摇一串铜钱。两人这就念经了,一起合唱《地母经》:

    盘古初开母当尊,阴阳二气配成婚;

    风调雨顺万物生,开堂先念地母经;

    上奉高真秉欢喜,下保黎民永安宁。

    地是地来天是天,阴阳二气紧相连;

    统天统地统三光,包天包地包乾坤。

    坎离震兑当回柱,乾坤艮巽是为天。

    地母本是戊巳生,包养先天与后天;

    夫君本是玄童子,聋天哑地配成双;

    神与气合化天地,气与神合化圣人。

    真气为母母是然,真气为子子是神。

    天皇地皇人皇氏,伏羲轩辕与神龙,

    轩辕黄帝治衣裳,神龙令帝治五谷,

    三位诸神从母出,菩萨不离母一身,

    各位诸神不离母,离母何处去安身?

    东西南北四部洲,春夏秋冬母造成

    ……

    正经念完了,才起热闹,下来是念戏耍经,讲《菩萨买药》。于是,二个人对唱,念道:

    仙长从何处而来?

    从来处来?

    向何处去?

    向去处去。

    来去二字怎样讲?

    生着为来,死着为去,此为来去二字。

    听你之言,好像有点疯。

    “你说我疯来我就疯,疯言疯语渡一生。

    非我一人有疯病,提起疯病表不清:

    一人疯了归湖去,一人疯了入山中;

    一人疯了华山眠,一人疯了在云梦;

    一人不疯沙纳了,一人不疯未央宫;

    一人不疯乌江丧,一人不疯吐鲜红。”

    “我一疯字才出口,你已讲出许多情,

    疯者之人哪一个,不疯之人何姓名?”

    “范蠡疯了归湖去,张良疯了入山中,

    陈抟疯了华山眠,王禅疯了在云梦;

    吴起不疯沙纳了,韩信不疯未央宫,

    霸王不疯乌江丧,孔明不疯吐鲜红;

    山前疯了张阁老,山后又疯徐茂公。

    我这疯病得的怪,不动无风动有风;

    南无风来向北走,东无风来向西行;

    忽然一阵下风起,吹我上上到天宫。

    王母设下蟠桃宴,众仙都来拜寿单;

    拜罢寿单上风起,一风吹我到世间。

    有人识得我疯病,他还想疯难上难!”

    ……

    这一段很长也很有意思,终于唱完了,傅全娃道:“好听。”因此,喇叭再要求,请翠芬现编。翠芬道:“也好,即兴热闹。”她见人都很高兴,孩子也高兴。锁子和娇娇,不时地相看两眼,偷着笑。于是,她道:“那说好了,走哪儿算哪儿?”喇叭道:“走哪儿算哪儿。”她又道:“还依原来的调子?”喇叭道:“还依原来的调子。”她就道:“那就取名【颠倒经】。”因此唱道:

    你说我疯来我就疯,疯言疯语度一生;

    不是我一人有疯病,提起疯病表不清:

    城南疯了张国老,城北又疯罗贯中;

    宋王疯了卖华山,慈禧不疯弃北京。

    我这疯病得的怪,不动有风动无风。

    无风海面掀波浪,有风变个大天镜。

    波浪底下排龙宫,天境之上埋星空。

    龙宫住着金箍棒,星空里面藏窟窿。

    窟窿之中现八宝,就有瑶池和凌霄。

    玉帝当官爱下界,王母喜欢吃蟠桃。

    蟠桃树下掉个核,长出一树青葫芦。

    葫芦开裂要生娃,跑出一地大西瓜。

    八戒喜张黑大嘴,剩余乐了小娃娃。

    嘻嘻嘻,哈哈哈,欢乐笑语到天涯。

    本来,这种编,一直都能编下去,她见傅全娃笑了,才赶紧打住,她是叶子的姐姐,先要防止说闲话。然而,喇叭嚣张了,她也要兴起,就也现编,还取名【我姐】,唱道:

    我姐这人有点疯,疯言疯语度一生。

    要说疯病得的怪,不动有风动无风。

    无风海面掀波浪,有风变个大天境。

    波浪底下藏龙宫,天境之上阅星空。

    龙宫住着金箍棒,天境里面埋窟窿。

    窟窿之中现八宝,就有瑶池和凌霄。

    我姐乘风跨大马,一步上到到天河。

    天河里面正洗澡,岂料天蓬笑呵呵。

    玉帝震怒发下旨,贬向人间变猪猡。

    一群玉女笑嘻嘻,看敢乐呵不乐呵?

    借问我姐她是谁,月宫主人是嫦娥。

    嫦娥娇羞住月宫,满天上界都疯了。

    这就我姐得的病,不动无风也疯了。

    她所编,是夸翠芬为嫦娥,翠芬笑了,说道:“我呀,那么好?”喇叭笑道:“你呀,玉女呢。”人都笑了,该做饭了,于是女人都下去。“锁子也下去,杀野鸡去。”傅全娃道。因此锁子也下去,进后院,娇娇借机来帮忙,这才一起了。

    于是,男人还在炕上,继续聊天,黄立问道:“韦先生,咋姓韦呀?不姓张,以前不是这村人吧?”韦玉奇道:“不是,姓韦属于韦家庄,实际魏家庄。在明朝,有阉党名叫魏忠贤,权势很大,要求活着祭奠他,大修祠堂。我村最汹涌,因为姓魏,也想沾光,引以为耀。但是,光没沾成,他就倒了,是被皇帝给杀了。因此,再砸祠堂,又说是乱党,乱政,专权,而且在全国。于是我村丢人了,感觉羞耻,这才集体改姓了,要划清界限。不光改姓,还搬走,我家也搬走,进柿村了。因此,我才叫韦玉奇,却是在很小的时候,送我出家,到楼观台。再后来,我家没人了,我就长期住。又后来,结婚了,我才还俗,这才来到张家堡。”

    听他说,凄惨,浩荡,不知咋形容。傅全娃才道:“曲折啊,也是集体了不起,难能可贵。最是改姓,需要有多大的勇气呀?要有气魄,才有决心,这才成就大气节。”人都点头,默默赞同,韦玉奇却道:“也不是,主要太丢人,没脸活了。”傅全娃道:“不能这样讲。”于是无话,黄立才问:“柿村在哪儿,咋叫柿村?”韦玉奇道:“因为是柿子有名,还很远。”黄立道:“关中哪里没柿子?我村也有,找它救命。”韦玉奇道:“是,灾难之中能救命。”他还想说,还有故事,可是黄立换话题了。黄立道:“灾难算过了,倭寇来了,咋办呀?又要打成一锅粥,百姓咋过,咋活?”张鳞波道:“太沉重,不说了,今天是个喜日子。”韦玉奇道:“不说?啥叫气节,要让气节有啥用?”傅全娃道:“现在就是气节。”

    正说着,翠芬打断他,她在灶前正做饭,说道:“还嫌是痛苦少呀?要说高兴事,日子咋过。就算说了,倭寇能走,天下能太平?”于是说日子,张粼波问:“冬天还早,但也要准备,可是干啥呀,啥能挣钱?”韦玉奇当然不知,也就无话,黄立也无话。傅全娃道:“能进山么?是从山中找吃的。”张鳞波道:“能,本来就是下苦人。然而进山干啥呀,咋挣钱?”傅全娃道:“冬天砍柴,现在卖棍,平原山上都需农具,正好卖个好价钱。”张鳞波高兴了,他想去,翠芬也忙问:“能带上我家人么?让他也锻炼。”傅全娃道:“能,都欢迎。”喇叭道:“你就别再折腾我哥了?他是细香人,哪能干那个?”翠芬道:“哪咋办呀,歇着,不吃饭了?要有退路。”张粼波道:“也行,不如试一试?”韦玉奇道:“试吧,反正没活干,人家不要钱,谁还白养人?”傅全娃道:“去,不难,大家帮着你。”翠芬赶紧感谢,说道:“那说定了,啥时去?”傅全娃道:“后天去,探个路,先让试一试。”

    说着饭熟了,大米饭,傅全娃带的,来自杨。因此上菜,越很丰盛,不断的肉:山上有野鸡,黄羊肉,獐子肉;平原有鱼肉,黄鳝肉,螺蛳肉。素菜有莲藕,菱角,再是青盈盈的菜。还有酒,为米酒,是念经人特意保存的。齐端上来,摆在炕上,一看都香喷喷的。是美味,是佳肴,于是人都笑了,太丰盛了。这就意味着,是喜宴,订亲宴,寓意婚事达成了。这讲究,太隆重了,尤其在这个年月,看到它,都是喜庆。因此,人们慢慢围上来,欢聚一堂,终于圆满了,不笑都胜似春天。

    于是吃饭,一边寒暄,直吃到日已西斜。到最后,该总结了,黄立道:“婚事成了吧?那就定下吧,再有啥意见?”张鳞波道:“没意见。”喇叭也说没意见,人都笑了。菜花再问:“两个孩子呢,不说说?”锁子脸红了,娇娇跑了,到门外去了。翠芬道:“娇娇,不愿意?那你再说下一家。锁子,姨给你重找?”娇娇害羞道:“姨,你离谁近呀?”翠芬才笑道:“都近,才要为难了,想听你说。”娇娇道:“就不说。”这下真跑了,人都真笑了。张粼波道:“该是定媒人,黄立做上面媒人,我哥做下面媒人,没意见吧?”韦玉奇道:“我不会做,你姐行。”喇叭道:“不许推辞,你有参谋。”翠芬笑道:“我到底算哪一头呀?离谁都近,不怕吃亏?”喇叭笑道:“这就是罪,谁让两边占了?”因此说彩礼,又不说彩礼,要以后再说。

    此刻,天黑了,需要告辞,还路远。于是,人都相送,回带鱼和虾,还有螺蛳,说让他娘也尝尝。因此告辞了,依依不舍,一齐来到水城外,再上镜田。月儿已爬上来了,于是不黑,傅全娃道:“都请回吧,总也要分别。记得,后天进山,我专门等。”张鳞波道:“一定会来的,要不见不散。”因此散了,相向别离,两队清影,相向漂在水塘里。

    直至后半夜,傅全娃才回来,喜悦告诉贾榆花:“婚事成了,很顺利,女儿家人都不错。”贾榆花高兴道:“这就好了,踏实了,放心了。”紧接叫锁子,“快,给你爹娘上坟去,要汇报,灵魂也就安宁了。”于是,锁子去了,还带弟弟,先哀悼,再汇报,再哭也见亲姨了。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